「阿~你拉痛我了啦!!」亞惠拍打著庭懿有力的手
「拉痛你了?那走快一些 , 別讓我托著你走」懿緩了腳步回過頭平靜的說道
一如往常的嗓音卻讓惠有股涼意
不知是表面屈服於懿或真的跟不上腳步 , 仍是踉蹌的被懿拉著走
然後....被拉上了車........
「吃吧」
懿平靜的聲調和面無表情延續到了飯桌上
平日愛說話的惠被這種氣氛壓的喘不過氣
看著懿眼中只有眼前的飯菜
忽視自己...像自己是隱形人似的
覺得委屈...然後....後悔
掙扎著~~終於...
「那個....是不是讓你被學校通知所以....」受不了~坦白吧!
「你生氣了?」小心翼翼的問
「怎麼說?」終於...看了惠一眼
但眼裡卻沒了平日的笑和溫和...像陌生人般
「我...因為太常遲到了讓你...被通知到校..」寧願受罰也好過這種折磨
冰冷的眼光和不在乎的口氣讓惠受了傷
「所以...?」像是與自己無關似的 ,舀了碗湯
「所以...我願意被處罰......」看著無動於衷的懿著急的說
「為什麼要處罰你?」懿不以為然的問
「這是你的事情....保鑣應該只要顧及你的安全吧?不是管教你的」
「我想過了...還是不要管太多的好...免的...忘了自己是誰」
說完後喝了最後一口湯.
收拾餐桌...往廚房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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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都叫你早一點起床了, 看...現在阿~不遲到才怪」
從駕駛座的半開窗戶邊看手錶邊塞了幾張大鈔在惠手裡
「今天我要去總公司ㄧ趟, 沒法帶你上學了」
「你喔...最好是今天別再犯什麼錯, 知道嗎...」看著嘟嘴的惠提醒道
「明明就是應該帶我去學校的,這是做保鑣的職責阿」任性的女孩抗議道
看著長揚而去的轎車跺著腳....不住生氣的喊到 「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阿~~~~」咦?停下來了?
哼!原來是等路口的直行車.....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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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是這個!
早上説了那些話....讓懿難過了
怎麼辦?哀歐....
又不是故意說的~
只是想要....想要懿載人家去學校嘛~
可是~~~這樣下去
懿就永遠不理我了....
就永遠只有那種簡短的回話
只有冷漠的公事公辦
我不要!
我要他像以前一樣關心我
儘管不聽話時會....很慘
但是至少是溫暖的懿
「陳叔~對不起....早上...我不應該說那些話的」
父親第一次介紹懿給惠認識時,就要惠以"叔叔"稱呼
「小惠阿 ,爸爸之後要去對岸辦公啦~和你見面的時間會減少」
不捨的握著惠的手, 要惠好好和懿生活
「陳叔叔是保護你的安全 , 但也會照顧你生活」
「要乖乖的聽叔叔的教誨阿~你要乖..爸爸才能放心工作, 知道嗎?」
和懿在一起的日子,很舒服~
一切懿都會安排好...假日的休閒
平日的作息~只要好好跟著計劃做, 乖乖聽話
就很完美.....
「我們才差個幾歲用不著稱呼我叔叔吧?」父親一走 , 懿不住說道
「我不在意你怎麼稱呼我 , 不過 ,我在乎你的生活態度」
「不要有逾矩的行為和話語出現 ,不然會被我處罰的，知道嗎?」
早在見面不多久 ,惠就知道了懿會管教自己
但一直到了某次言出不遜時....才知道~要...害怕
是真的知道錯了....惠用了最初的稱呼...
希望能夠讓懿的態度軟化 , 寧願被懲罰也不要這種距離
「我....今天其實可以不遲到的...」看著仍在洗碗盤不理自己的高大背影
「要不是被撞倒....我也不會...遲...遲...到...」太想回到平日的互動
不禁將自己小心掩飾的秘密說了出來
喔歐~這眼光....她懂! 她真的懂!
這種懾人的目光 , 讓自己赤裸裸的
「妳....最好說清楚!」回來了~是這個口氣
她不是該高興嗎?
她要的....本來的互動
但~現在只有緊張....和後悔
不是後悔剛剛的坦白
是早上....
早上的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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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就算坐計程車去一樣會遲到吧?
路上車子那麼多又沒位子超車....
嘿嘿嘿.....
騎摩托車好了~可以鑽車陣
還好~有偷偷去考駕照....呵呵
跟管理員拿懿的機車鑰匙就行了~
就騎那台比較小的 ,嘿嘿~
今天一定可以不遲到!!
哈哈哈哈哈
衝過了那麼多黃燈~等等一定可以準時到校~
不禁佩服自己的騎車技巧
看著儀表板上的時間不禁越來越得意
哼哼~太厲害了我~哈哈
咦?瞄到快車道的賓士打了轉彎燈
是要轉我這道吧....70..60...50...
慢慢減了速~將車子騎向了外道
不會吧~~~~~碰!
#$#%$^$^%$#$!@#
一串髒話在心理開罵....
居然是要轉小巷!
是不會減速喔?
氣~~~~~~
「還好吧?沒事嗎?」一位年輕男子從車上下來關心道
「最好是沒事啦~~~~~」疼~~車子壓著無法起身
「吼~我要是遲到你就完了!都是你的錯!」被扶起身後惠批哩啪拉的大叫著
「小姐~我承認我轉彎是該減速....」男子解釋道
「什麼?當然阿~拜託~你有沒有考過駕照阿....還好我時速是50」生氣的說
「你要賠我!!!阿喔....完了啦~~~~」瞥見了有括痕的車身
天阿~~ 一定會被發現我偷騎車的....
怎麼辦~~~~~~懿會氣死的!!我完了~
難得可以不遲到說~~~
咦?現在幾點了......囧
「那請問這樣總共多少?」男子拿出了皮夾
看著那年青男子將懿的車子從車場牽了出來
「那....你可以帶我去學校嗎?」手心的擦傷和膝蓋的瘀青讓惠無法在騎車
「車子呢?」男子疑惑
對吼!怎麼辦~~~遲到就算了~
被發現騎車...大概就死罪了
不成~不成~
哀....只有先停在路邊吧~
等過幾天在偷偷騎回家....反正懿都不會騎機車
不會發現的....
倒是學校! 再不去~ 學校打電話問懿就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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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發上挑眉的懿盯著一口氣說完的惠
不知是一口氣說完太喘或...太害怕~
呼吸變的急促...咬著下唇....等著被判刑
「....坐陌生人的車? 還騎車是吧?」壓抑的怒意似乎從眼裡竄了出來
「..........我............是....」本想說些什麼的
似乎是想到什麼 , 硬生生的把話吞回去
「這是在挑戰我的極限囉?」很輕~很柔的聲音
卻像綿布裡裹了匕首般...讓人緊張
「恩?」匕首緩緩的抵在惠的喉部....
冰!....
涼!....
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一般
話哽在喉嚨裡....飛快的在腦中找適合的字句
「 我....我是太急了....才會....」咦?這是在狡辯嗎?
好不容易才和我說話的...要是因此又生氣....
「我是說....我不想你生氣....雖然...」這不也一樣是找理由? (汗)
「我...承認是我不對.....我...我...願意接受任何懲罰...」好不容易說出了最艱難的話
才想起方才懿說的那句話
「這是你的事情....保鑣應該只要顧及你的安全吧?不是管教你的」
「任何.....? 」低沉的嗓音拋了救生圈給湍急中的惠
「恩........任何...」一但抓緊...說什麼也不會放的
寧願是痛在身 , 也好過於心口的悶....
身體的苦痛不算什麼 ; 心靈的不平靜才要人命
「那...寫一張500字的悔過書給我....」
咦? 什麼? 驚訝和些許的失望清晰的在惠小巧的臉浮現
就....就這樣? 怎麼和預期的不太一樣......
為什麼有一種失落的感覺....
不用被嚴厲的懲罰; 換這種....應該感到高興阿
怎麼高興不起來...該不會本來在期待懿說出什麼?
「現在去寫吧....跪著寫....寫完才可以起來...」
什麼....跪著? 喔....就知道不會那麼容易就饒了我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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